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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 章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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難以招架的人魚

作者:一木森

內容簡介:

歡脫賣萌版:

說他容易害臊?笑話!他這是在發怒好不好!

哪個人魚被村姑一次次扒光,又拖進她**的夢裏淩辱,還能保持翩翩風度?

是可忍,孰不可忍!看來,只好……

徹底奉獻自己給她吸個精光了……

悲情文藝版:

你可曾遇過,一只容易害臊的人魚?

他會潛進你的夢海,在你面前擺動他的魚身以此魅惑你,卻不肯讓你看見他的半點面目。

他總是一副沒心沒肺、狂妄恣意的樣子,唯一幹過的正經事就是幫其他男人得到你。你猜不到,他其實只想化為一片葉子靜隱於樹上,永遠不讓你發覺他那緊隨於你的目光。

如果你遇到這樣一只人魚,會不會和我一樣不顧一切愛上他?會不會和我一樣,將他歸還於海洋……

楔子(一)

他總是嬉笑怒罵,只是為了不讓人發覺他內心的脆弱敏感。

他是離不開海的人魚,卻習慣了孤獨一人的深山,眨眼就過了一百年又一百年。

他不是有意闖進這個村姑的生活,若不是那只陰差陽錯的貝母,又怎會一次次潛入她的夢海,在她面前露出自己的魚身。

他知道自己不善表達真實的自己,卻不知自己是這樣矛盾糾結。

沒想到,這村姑竟囂張地說這種心口不一的伎倆對她無用,要他做她一個人的妖精。

可轉眼之間,為何又將他棄在孤海深山?她難道不知,即使腦袋想不起藏著她畫像的理由,心卻永遠留有被緊握過的痕跡。

美麗的山林,變得黯然失色。熟悉的孤獨,也變成了折磨,將他追地無處可躲。

楔子(二)

莫名其妙!他堂堂人魚王子幹嘛將一個鄉下寡婦的畫像藏得這麽隱秘?

什麽?他還會做什麽奇奇怪怪的湯圓?不過是遺失了區區幾年的記憶,怎麽就把純潔善良的他說成個私生活混亂的怪物了?

不行不行,定是哪裏出了錯。反正他一個人在山裏呆厭了,就當是出來游山玩水吧。

可這寡婦見到他這個公認帥地不行的人魚竟像見到鬼一樣,傷透了他的自尊。這樣也就罷了,不穿肚兜又不許他碰也算了,誰叫人魚和人類結合就等於自殺呢。可她情夫明明同樣也是人魚啊!

這寡婦究竟是何方神聖,難道是專吸人魚精元的妖女?

罷了罷了,他無私地貢獻自己給她吸個精光好了,可她還是不識好歹拒絕他,要他收回他的一廂情願……

天邊,一片燃燒的晚霞,在深藍的海天中慢慢退隱,大海,閃爍著最後的霞光,湧動一波波勢如萬馬奔騰的浪,急湧到海灘時,又變成戀人的手指,撫過沙灘,發出溫柔的綿綿細語。

一波海浪退回,一枚貝殼在細沙中顯出,不一會兒,一雙潔白的腳丫走過來,孩童般的小手將它拾了起來。

女孩上下翻轉著這枚足有掌心大的金色扇貝,粉色的指頭細細撫過每一寸。

海風驟然轉急,將女孩的發髻吹得微亂,結於膝上的水綠長裙被吹開翻飛,女孩卻始終全神貫註。

女孩輕嘆,把貝殼放進布袋,以為終於撿到一顆完美的,沒想到仍是有瑕疵:“罷,好歹能給安子換些石墨。”

“轟隆……”頭頂傳來悶悶的雷聲,剛剛還霞雲滿天,竟不肖半刻鐘便烏雲密布。這時,後面不遠處一陣“叮叮”敲鐘聲,她轉頭望去。

只見海灘不遠處,一座用木柱懸空撐起的簡陋木屋上,一名身影單薄的少年敲一口小鐵鐘,正向女孩招著手。

女孩迎風大步走上岸,沒走幾步,大滴的雨水就密密打了下來。一口氣跑進屋檐,少年已拿著布巾等候著,女孩剛接過,就又遞過來一張畫。

女孩微訝地接過來:“才這麽一會兒,你又畫一張了?”兩人笑嘻嘻地往屋裏鉆,坐在燭光下將畫細看起來。

是一副水墨畫,一名女子正迎風立於海灘,微笑望著無垠的大海。線條流暢自然,海景略嫌簡單,女子恬淡的神韻卻栩栩如生,一下便能看出畫的就是女孩本人。

“安子畫技又長進了,能將姐姐畫成仙女了。”

叫安子的少年咧嘴直笑,長得和她一樣的眉眼俏皮地彎成線,拿筆在廢紙上快速寫:“姐本來就是仙女。”

女孩被逗笑,捏捏他的小臉:“越來越會貧嘴了你。多畫畫景致,專註你的弱項,畫人也可以找守馨,總畫我怎會有進步?”

我就是只畫姐姐。安子暗想,可要是說出來定會挨一記爆栗,於是假裝乖巧地點了點頭。

“肚子餓了吧?姐換了衣服就做飯。”說罷,女孩走向臥室。

女孩從衣箱拿出衣服,剛脫去濕透的外衫,一陣凜冽的風忽地從後面湧來,回頭一望,原來是那扇正對著海岸的窗被吹開了。

這個窗太老舊,修理多次都無濟於事,每到刮風之時便會被吹開。這時,外面已刮起了臺風,呼呼地將雨水撇進來。女孩忍著迎面打來的強勁風雨探手拉窗。

就在這時,澎湃撲打著海浪的漆黑海面上,有什麽發亮的東西撲騰而過,瞬間又消隱不見。

是什麽?沒有月光,又刮著臺風,怎會有東西發亮?

凝神望了一會兒,沒再看到什麽異端。也許是海豚之類的吧。沒再細想,女孩將窗緊緊關上。

剛換好衣服,門外就一陣敲門聲:“融兒,安子,是我,守青哥。”

女孩趕緊開門,正是高壯地幾乎要把門都遮住的鄰居大哥姚守青,他一見開門的人,濕漉漉淌著水的臉就綻開了陽光笑容:“融兒。”

女孩二話不說將他拉進屋,擰眉替他解開像被水浸過的鬥笠蓑衣:“刮臺風怎麽還跑過來?”剛說完,就看到他手裏提的東西。是一塊大大的鯊魚肉。接著,它被遞向了跑過來的安子。

“下午出海打回來的,安子愛喝鯊魚湯,我就趁鮮拿來了。”安子高興地直抱姚守青,膩得守青一陣哈哈大笑。

女孩遞來幹凈的布巾,微皺的眉頭不肯放松:“知道你疼他,但也不能不顧自己身體。我去給你那身衣服。”

守青忙拉住她:“不用不用,待會兒回去還得再濕一次。我把衣服脫了便可。”守青說著就一把脫去上身的短打,露出了銅色的壯碩胸背。姚守青是漁夫,打赤膊是常有的事,女孩見此也不再堅持。

“啪啪……”臥室傳來窗戶拍打的聲響,那扇窗又被吹開了。

“我來吧,你會弄濕衣服的。”守青大步越過她去關窗,見窗根本關不牢,扭頭喊:“拿鉗子錘子來。”三兩下功夫,就修好了那扇困擾她許久的木窗。

又是一身水的守青一不做二不休,幹脆將所有的門窗都檢查修理了一遍才作罷。

“融兒,往後家裏有什麽需要修補的,可要和我說,知道嗎?”

女孩看著一臉認真的守青,笑著點了點頭。眼前這個男子,就是因為他總這樣地認真,才會令她堅硬的心軟化下來。

女孩叫秋融,五歲的時候,隨母親秋媛從外地來到這個海邊小鎮,經介紹嫁給了黎村的漁夫陸原天。

秋融早熟得不像孩子,當母親將她帶到一個用木板隔出來的小房,告訴她以後要一個人睡,她就隱約明白有些事情已完全不同了。

只要陸原天在,母親秋媛絕不會和她親近,要是小秋融撒嬌哭鬧,會遭到秋媛的怒罵甚至不給飯吃,就算陸原天有事沒事的打罵,秋媛也始終冷眼旁觀,無情地根本不像親娘。

可是當陸原天出海不在家,母親又會待她如從前那般好,做小秋融愛吃的,講故事給她聽,坐在屋檐下教她唱歌,晚上也會摟著她入睡。

漸漸地,小秋融明白是自己的存在讓母親感到為難,到了後來,不論母親怎麽無情對待自己,她也不再大哭大鬧。

她開始流連在海灘不願回家,將海灘所有的貝殼拾個遍,又挑出最美最亮的收藏起來。她從未如此專註於一件事,幾乎是深深沈浸在海洋、貝殼的世界中。

村裏年紀相仿的孩童也常在海灘玩鬧,自然發現獨自游蕩在海灘的小秋融。但每次靠近她,她就會用冷硬的眼睛看著他們,直將他們看得心裏害怕。隨後,她就默不出聲地走開。如此孤僻冷傲,孩子們都不喜歡她,甚至帶著些畏懼。

唯獨一個又黑又高的男孩會接近她,每次遇見她,就捧一堆亂七八糟的貝殼過來,啥也不說地直塞到她手裏,嘿嘿笑一下又跑開。男孩就是姚守青。

秋融六歲的時候,有了個弟弟,名叫陸維安,可是兩歲後,他們發現他是個啞巴。陸原天非常生氣,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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